第九十五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十二)(2/5)
金瞎子唱到末尾,跟后时代摇滚艺术家似的,把棉帽歪戴,如同老疯子,把棉衣敞开怀,露出一排干瘦的肋骨,摇头摇得比去最大最high的迪吧,幅度要搭许多,一转唱功,从悲到喜,从慢到快,从直转直下到昂头挺胸,他继续唱道:“怀念着祖国疆土锦绣的河山万万生灵,幸喜得擒蛮贼旗开得胜,主恩厚赐官诰耀祖荣宗,实想说回家来吧娘伺俸,回家来不见我娘面,却留下了两堆黄土冷清清,再不能听娘的声音见娘的尊容,老娘啊,再不能娘把你儿叫几声,再不能夫妻们双双来把老娘来孝敬,再不能早进茶膳夜点灯,再不能出门做业对娘禀,再不能回家尊娘声,金成疾直哭得昏迷不醒,要相逢除非是南柯梦中!”
全部村民跪倒在地,场面比村里共同举行祭祀更要隆重三分,泪流成河,硬生生凭借眼泪打湿地面的土壤,哭声震天,不少不知道消息的村民们闻哭声而来,接着不到三秒钟就加入哭丧大队,导致人越聚越多,演变到最后,一队至少一百人的哭丧大队诞生。
金石炎唱着唱着没词了,放在二胡,迎风招展,拥抱自然,随心而动的冲天大声瞎鸡儿哼唧。
腔调颇具古味,有着东北方的千里飞雪,有着西北方的大漠孤烟,有着江南软绵惬意的你浓我浓,抑扬顿挫尽是苦音腔,显得更加激越,悲壮。调门越来越高,甚至哼到最后,高到可以堪比维塔斯的那首《奉献》。
余音绕梁,曲高和寡。
金瞎子同样沉浸在自己的演唱当中,他陷入深深的回忆,回忆起他的师父,他的师兄。
永在心头的是他师父尊尊教诲,抚养之恩。在脑海里抹不掉的是他和他师兄闯荡江湖,浪迹天涯,携手抗日的那段岁月。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寻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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