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2章 尸易无限(177)(2/5)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个推测,阿依古丽立刻协调西昆仑山小组和九层妖楼小组,对两地出土的青铜器物进行成分分析。结果显示,两地青铜的合金比例基本一致,且都含有来自南疆地区的铜矿石成分,说明当时西域南部的金属冶炼技术已经形成了统一的体系,文化交流十分频繁。
与此同时,汉代驿站遗址小组也有了新发现。他们在驿站的马厩遗址中,出土了一批汉代的竹简,竹简上的文字记录了商队往来的信息,其中多次提到“蒲犁国使者”“妖楼补给”,进一步证实了西昆仑山遗址、九层妖楼、汉代驿站之间存在一条稳定的交通线路,这条线路很可能是丝绸之路南道与北道之间的重要连接线。
“昆仑—妖楼文化线路的发现,对研究丝绸之路的完整性具有重大意义,”阿依古丽在联盟的季度会议上,向各国代表展示考古成果,“它证明汉代的丝绸之路不是一条单一的线路,而是由多条支线组成的网络,不同支线之间通过像九层妖楼、蒲犁国遗址这样的节点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文化交流体系。”
伊朗的考古专家哈桑听完后,兴奋地说:“我们在波斯波利斯遗址也发现了类似的文化线路痕迹,或许未来我们可以联合开展‘丝绸之路支线网络’研究,还原更完整的古代丝绸之路图景。”
随着“昆仑—妖楼文化探源工程”的推进,西昆仑山遗址的保护工作也提上了日程。由于遗址地处高原,气候恶劣,传统的保护方法难以奏效,阿依古丽团队联合中国科学院的环境专家,研发了一套“高原遗址智能保护系统”——通过在遗址周围安装温湿度传感器、风力监测仪和自动喷淋设备,实时调节遗址周边的微环境,减缓风化速度;同时,利用3D打印技术,对坍塌的墙体进行可逆性修复,既保留遗址的原始风貌,又能防止进一步损坏。
索菲亚还带领团队,对西昆仑山遗址出土的丝绸残片和陶片进行了精细化修复。她用特制的粘合剂,将破碎的陶片一片片拼接起来,再用AI技术还原陶片上缺失的纹样;对于丝绸残片,她则采用低温保湿的方法,防止残片进一步碳化,同时用高分辨率扫描技术,记录残片上的每一根丝线。
“这些文物太脆弱了,”索菲亚小心翼翼地捧着修复好的陶片,对阿依古丽说,“我们不仅要修复它们,还要建立完善的数字化档案,让它们的信息永远保存下来。”
2058年秋天,西昆仑山遗址的首期保护工程完工。阿依古丽邀请了喀什当地的牧民、“小小守护者”代表和联盟成员国的专家,一起参加遗址的开放仪式。老阿卜杜牵着孙子的手,站在修复后的祭祀台前,激动地说:“以前只在传说里听过这里,现在能亲眼看到,还能告诉孙子这是我们祖先的遗址,太骄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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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仪式上,阿依古丽还宣布,将在喀什建立“丝绸之路南道文化研究中心”,联合沿线国家的专家,深入研究昆仑—妖楼文化线路的历史价值,同时开展青少年文化传承项目,让更多孩子了解丝绸之路南道的文明。
仪式结束后,阿依古丽独自站在西昆仑山遗址的最高处,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夕阳的余晖洒在遗址上,给夯土墙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她从包里拿出吴老狗的青铜刀,轻轻放在祭祀台上,仿佛在向老人诉说这两年的发现。
“爷爷,我们找到与妖楼有关的遗址了,”阿依古丽轻声说,“您当年守护的,不仅是一座建筑,更是一条连接文明的线路。未来,我们会继续沿着这条线路,探索更多的历史秘密,把丝绸之路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是来自联盟秘书处的电话——埃及、意大利、伊朗等国的专家,已经准备好启动“丝绸之路支线网络”联合考古项目,邀请阿依古丽下个月前往埃及,共同制定考古计划。
阿依古丽握着手机,看着眼前的西昆仑山遗址,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昆仑—妖楼文化线路的发现,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遗址等待探索,更多的文明故事等待发掘。而她,将带着吴老狗的嘱托,带着联盟的期望,继续沿着丝绸之路,走向更远的地方。
戈壁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昆仑山的寒气,也带着文化传承的希望。阿依古丽收起青铜刀,转身向山下走去——她的脚步坚定,因为她知道,新的征程,才刚刚拉开序幕。
阿依古丽站在西昆仑山遗址的祭祀台前,指尖拂过新修复的夯土墙,粗糙的触感里藏着岁月的温度。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冷白的光,风卷着碎石掠过峡谷,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前的故事。她身后,穆罕默德正调试着便携式光谱仪,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显示,遗址出土的青铜容器与九层妖楼的镇妖镜,有着相同的铜矿来源。
“看来这条文化线路比我们想象中更紧密,”穆罕默德抬头看向阿依古丽,语气里满是兴奋,“从蒲犁国遗址到九层妖楼,再到汉代驿站,金属冶炼技术的传播轨迹已经很清晰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去喀什老城看看?那里说不定藏着更多与这条线路相关的线索。”
阿依古丽点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喀什方向。她想起艾力局长提到过,喀什老城里有一座百年老宅,宅子里保留着一面清代的壁画,壁画上画着商队穿越昆仑山的场景,画中商队的旗帜纹样,与西昆仑山遗址出土的陶片图腾有几分相似。“明天我们就去喀什老城,”她对穆罕默德说,“先找到那座老宅,或许能从壁画里找到商队的行进路线。”
第二天清晨,阿依古丽和穆罕默德跟着艾力局长,走进了喀什老城的小巷。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的土黄色建筑上,雕花的木窗棂透着浓郁的西域风情。艾力局长带着他们穿过几条小巷,在一座挂着“古居保护单位”牌子的老宅前停下:“就是这里了,这是清代喀什富商的宅院,壁画在正厅的墙壁上,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褪色了。”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正厅的墙壁上,一幅近十米长的壁画占据了整面墙,虽然部分色彩已经剥落,但依然能看清画中的细节——一队骆驼商队正沿着昆仑山的峡谷前行,商队成员穿着不同样式的服饰,有的戴着中原风格的幞头,有的穿着西域的长袍,队伍最前方的旗帜上,绣着一个螺旋纹图腾,与西昆仑山遗址陶片上的纹样几乎一模一样。
“你看这里,”阿依古丽指着壁画中一处不起眼的细节,“商队旁边画着一座九层的塔楼,虽然线条简单,但很可能就是九层妖楼的写照。这说明,直到清代,九层妖楼依然是商队穿越昆仑山时的重要地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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