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1章 无畏擒龙（86）（1/5）

立夏这天，藏地冰川的冰窟里暖意融融，总脉核的九色光流顺着跨脉道往各节点涌，涌到七星砬子时，活脉碑上的合脉龙突然睁开眼，龙瞳里的光映出幅新地图：东极岛的雾海里，礁石的缝隙里渗出九色水，水流在雾中凝成桥，桥的尽头连着座浮岛——是源脉河的最后一条支流在东极岛“显形”！

“是‘源脉接天’！”杨雪莉盯着龙瞳里的地图，浮岛的轮廓突然清晰，岛上的草木正在发光，叶是星脉城的星羽形，花是越女城的莲瓣状，根是金狼王陵的沙枣须——是跨脉草的“极地终变种”，“东极岛的源脉支流是‘天脉支’！”她指着影像里的雾桥，“你看这桥的弧度，比藏地的冰脉支高十倍，是母石在给海天相接的地脉‘送雾’，要在浮岛开片‘天脉田’，让日月的精华能顺着跨脉道洒到所有节点，就像给天地间架了道彩虹。”

王瞎子往总脉核上撒了把东极岛的海盐，盐在光流里炸开，显露出天脉支周围的环境：浮岛的中心有棵古树，树干上的纹路是九大地脉的符号，树枝往九色雾桥的方向伸，枝头的果实里裹着源脉石的粉末，粉末在发光，像无数个小灯笼在引路。“是‘天脉树’！”他的探龙针在掌心跳得像敲钟，“这树能在台风里扎根，枝吸日月的光，果藏源脉的能，根连九大地脉的跨脉道，是地脉给咱的‘终脉工具’，有它在，所有跨脉道就能连成真正的‘万脉网’。”

我们往东极岛的浮岛赶时，龙瞳里的天脉支影像在船舱里一直亮着，亮得最厉害的地方，雾桥的弧度会变成箭头，指引方向。路过遗脉支的海域时，老水手往我们船上扔了网“定雾石”——用沉船的铁锚熔的，石一抛就能让雾桥凝固成实路，“这石能给天脉树‘固基’，让它在浮岛扎得更稳，比东极岛的灯塔还管用。”他往石上浇了勺海脉支的水，石立刻放出九色的光，光里的雾桥开始往浮岛的方向铺，像在引路。

越接近东极岛，定脉箭的箭身越亮，箭羽上的九色纹路与天脉支的地脉流同频，流里的雾滴都往我们的方向飘，飘过来的雾滴里都裹着天脉树的种子，“是浮岛的地脉在‘迎终’！”胖子把种子揣进怀里，怀里的《万脉同生录》突然自动翻页，页上的天脉树图案在结果，果实里的粉末与各节点的源脉石粉末能拼合，“连书都知道这树得集九大地脉的气，比东极岛的老渔民还懂行。”

到了浮岛的天脉树下，果然见树干上的九色纹路在流动，流到哪，哪的树枝就往哪个地脉节点的方向弯：弯向金狼王陵的枝上结着沙枣果，弯向越女城的枝上开着莲子花，弯向沉月城的枝上挂着珊瑚珠……东极岛的老渔人拄着拐杖在树下等我们，他的渔网上沾着九色的雾，网眼的形状是三箭盟的箭头符号，“二舅爷的札记里写，立夏是地脉的‘合网日’，得先给天脉支的雾桥加固，让所有跨脉道能顺着桥连到天脉树，就像给渔网收网。”

我们往雾桥的缝隙里嵌定雾石时，石一碰到雾就化成九色的光，光里的天脉树种子开始发芽，芽尖的根须往各跨脉道的方向钻，钻过的地方，雾桥都变成了玉石路，“是定雾石的‘化雾术’！”胖子往新芽上浇了勺总脉核的光流，水一渗进根，周围的雾海突然翻涌，涌起来的雾浪里飘着九色的絮，絮落在玉石路上就化成小光带，带的末端都往天脉树的方向指——树的主根处有个树洞，洞里泛着九色光，是源脉河的总源头！

到了树洞前，发现洞壁的石头上刻着行字：“万脉归宗，一树种之。”字的笔画里嵌着所有地脉节点的名字，金狼王陵、越女城、沉月城……最后一个名字是“守脉人”，字的旁边有个凹槽，正好能放进定脉箭，“是‘终脉槽’！”杨雪莉指着凹槽，“这槽是地脉给定脉箭留的‘宝座’，要让箭插在这儿，当万脉网的‘总开关’，就像老座钟的摆锤，有它在，所有地脉的节奏就不会乱。”

往天脉树周围种跨脉草的终极变种时，浮岛的雾海突然掀起九色的浪，浪里的雾滴都往草叶上落，落下来的雾滴里都裹着各节点的守脉人影像：金狼王陵的年轻牧羊人在给沙枣林浇水，越女城的新鱼妇在镜湖捞莲子，藏地的老阿妈在转经……“是地脉在‘合影’！”杨雪莉往草籽上撒了把各节点的源土，草立刻抽出新叶，叶上的纹路是所有跨脉道的路线图，“是‘合脉养草’的奇效！源土给根，光流给能，雾滴给魂，这草想不长得像万脉网都难。”

当最后块定雾石嵌在雾桥的尽头，天脉树突然剧烈震动，树叶的沙沙声变成了九色的光流，顺着玉石路往所有跨脉道流，流到金狼王陵时，沙枣林的上空出现了越女城的莲子云；流到越女城时，镜湖的水面映出了沉月城的珊瑚影；流到七星砬子时，活脉碑的龙纹与天脉树的纹路连在了一起，像条完整的巨龙——是“万脉合网”！“是‘终脉通’！”老渔人指着相连的龙纹，“现在所有地脉节点都通过天脉树连在了一起，就像村里的电线接了总闸，开一个灯，全村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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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树洞旁摆了“合脉宴”，用天脉树的果实泡着各节点的特产：金狼王陵的沙枣酒混着星脉城的星尘，越女城的莲子羹裹着沉月城的珊瑚蜜，藏地的酥油茶掺着东极岛的雾水……喝进嘴里的酒是九色的，咽下时能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所有跨脉道流遍全身，像把九大地脉的气都聚在了心里。胖子往酒里扔了块带逆脉疤的万脉苗根，根一碰到酒就化成光雾，雾里的逆脉疤变成了天脉树的一片新叶，叶上的纹路是所有地脉的符号，“是‘万脉化逆’的终极版！”他捞起光雾笑，“在天脉树面前，连逆脉的疤都能变成新生命，看来地脉的合网，合的不只是路，还有心——让所有的不同都能变成相同的生机。”

往树洞里插定脉箭时，箭一碰到终脉槽，天脉树突然放出九色的光，光里的《万脉同生录》自动飞到树洞旁，书页开始飞速翻动，从金狼王陵的老沙头到藏地的总脉核，所有故事都在光里重演，最后停在空白页上，页上慢慢显出行字：“守脉不止，万脉永生。”“是地脉在‘续篇’！”王瞎子指着空白页的后半部分，“这书还留着大半空白，是给以后的守脉人写新故事的，就像老账本得留着新页记账。”

夜里，我躺在天脉树下，听着各跨脉道传来的声音：金狼王陵的沙枣落果声、越女城的莲子落水声、沉月城的珊瑚虫爬动声……所有声音混在一起，像地脉在唱首大合唱。定脉箭在树洞里微微颤，箭身的光与总脉核的光连成线，线里的影像都是未来的守脉人：二柱子背着探龙针在活脉碑旁记录，小胖丫往天脉树的果实里塞新采的合脉草，年轻的守脉人们在各节点之间穿梭，像在走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