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9章 无畏擒龙（84）（1/5）

大寒这天，七星砬子的雪没到膝盖，定脉箭的箭杆上结着层冰壳，壳里的源脉石纹路正在往南极方向延伸，像条冻在冰里的九色蛇。更奇的是，活脉碑旁的沙枣树苗突然开出朵小花，花瓣上的纹路是南极冰原的轮廓，花心的露珠里浮着块冰蓝色的石头，石上的纹路与沉月城源脉石的珊瑚虫初骨能拼合，像块缺失的拼图。

“是‘源脉召’！”杨雪莉用掌心焐化花瓣上的雪，露珠里的冰蓝石头突然变大，在雪地上投射出立体影像：南极冰原的冰缝里嵌着块巨大的源脉石，石的边缘摆着八个凹槽，正好对应已找到的八块源脉石碎片，唯独“沉月城”的槽空着，槽边的冰纹正在往沉月城的方向流，像在招手。“第十块源脉石是‘总源母石’！”她指着影像里的石纹，“你看这流动的方向，比金狼王陵的源脉石活跃十倍，是所有地脉的‘母根’，就像家族的老祖宗，得所有子孙的信物聚齐了才能认亲。”

王瞎子往雪地上的影像撒了把合脉草籽，籽在冰里炸开，显露出母石周围的环境：冰原下藏着条暗河，河水流向九大地脉的方向，河底的鹅卵石都是源脉石的碎片，石片上的纹路在发光，像无数个小灯笼在引路。“是‘源脉河’！”他的探龙针在掌心转得飞快，“母石的能量顺着暗河流到各节点，就像老祖宗给子孙送养分。你看这河水流速，比沉月城的暗河急，是母石在‘催’我们快点去，再晚冰缝就要冻实了。”

我们往南极赶时，沙枣树苗花瓣上的冰蓝石头被胖子揣在怀里，石上的纹路会随方向变化：偏离路线时发暗，走对了就发亮，比指南针还准。路过沉月城时，新鲛王带着发光鱼群在暗河口等我们，鱼群往母石影像里的空槽扔了块珊瑚虫初骨化石，化石一嵌进槽，母石的冰纹立刻亮了十分，“是沉月城的‘源脉信物’！”鲛王往我们船上搬了箱发光鱼冻成的冰砖，“这砖能在冰原上发光，给暗河引路，比探照灯管用。”

越接近南极，定脉箭的箭身越烫，箭羽上的冰壳不断融化，露出新的纹路：已找到的八块源脉石碎片正在往母石的方向飞，飞过时会落下些冰蓝色的粉末，粉末在雪地上长出合脉草，草叶的纹路是源脉石的拼图步骤，第一步就是沉月城的化石嵌槽。胖子啃着冰砖笑：“胖爷我算看明白了，地脉的事跟拼积木一个理！母石是底座，碎片是零件，定脉箭是说明书，少一样都拼不成。你看这冰砖的光，正好能照清母石的暗河入口，比景区的指示牌还贴心。”

到了南极冰原的冰缝旁，果然见母石嵌在冰里，石上的八个凹槽已经嵌满源脉石碎片，唯独沉月城的槽空着，槽边的冰纹正发出“咔咔”的响声，像在着急。我们刚把珊瑚虫初骨化石往槽里放，母石突然剧烈震动，冰缝里的暗河开始涨水，河底的源脉石碎片顺着水流往母石上贴，石片的纹路与母石的纹路线条重合，像在自动拼图。

“是‘源脉合’！”杨雪莉指着母石表面，那里的纹路正在重组，沙枣花胚胎、莲子胚芽、珊瑚虫初骨……最后都融进个圆形的轮廓，轮廓里的纹路是三箭盟的箭头符号，“所有源脉石的记忆都在母石里合在了一起，就像把九个人的日记抄成一本，却能看出每个人的笔迹。”

暗河的水流到母石脚下时，突然往冰缝外涌，涌出来的不是水，是九色的雾，雾里浮着各节点的源脉记忆：金狼王陵的第一棵沙枣树结果时，雪狼在树下刨坑藏果；越女城的第一颗莲子发芽时，莲子狐在湖边守了三天三夜；沉月城的第一块珊瑚礁形成时，老鲛王往礁上撒了把海盐……像场流动的家族纪录片。

我们跟着雾走进暗河，河壁的冰面上嵌着无数源脉石碎片，碎片里的记忆影像能互动：胖子戳了戳金狼王陵的碎片，里面的雪狼就往他手里扔了颗沙枣；杨雪莉摸了摸越女城的碎片，里面的莲子狐就往她掌心吐了颗莲子；我碰了碰沉月城的碎片，里面的老鲛王就往我面前摆了块珊瑚……“是‘活记忆’！”胖子把沙枣塞进嘴里，甜味里混着南极的冰碴味，“这记忆能摸能尝，比忆脉珠还厉害，母石是把所有地脉的故事都做成了‘体验版’。”

暗河尽头的冰洞里，母石的背面刻着行字：“万脉同源，归于一念。”字的笔画里嵌着九色的源脉石粉末，粉末在流动，像在重写这句话。王瞎子往字上撒了把各节点的源土，粉末突然炸开，凝成个光团，光团里浮出三箭盟初代盟主的影子，他正往母石上刻最后笔，刻的是“守”字，“初代盟主早就来过这儿！”王瞎子指着影子里的工具，“你看这凿子的纹路，与定脉箭的箭尖一模一样，是用定脉箭的边角料做的。”

当光团里的“守”字刻完，母石突然发出九色的光，光顺着暗河流向九大地脉，流到金狼王陵时，沙枣林的积雪突然融化，露出新抽的绿芽；流到越女城时，镜湖的冰面裂开，莲子在水里发芽；流到七星砬子时，活脉碑上的合脉龙鳞片全部亮起，龙首的位置多了个“源”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母石的粉末，像给龙添了颗会跳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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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冰洞旁摆了“源脉宴”，用暗河的水泡着各节点的源脉石碎片，泡出的水是九色的，喝进嘴里能尝到所有地脉的味：金狼王陵的沙枣甜、越女城的莲子清、沉月城的海盐咸……胖子往水里扔了块带逆脉疤的万脉苗根，根一碰到水就化成九色的雾，雾里的逆脉疤变成了朵花，花瓣上的纹路是九大地脉的符号，“是‘源脉化逆’的终极版！”他捞起雾笑，“在母石面前，连逆脉的疤都能变成花，看来所有的不好，到了根上都能变成好。”

返程时，母石的冰缝开始慢慢冻合，冻合前，它往我们手里送了九颗源脉石珠，珠里的纹路是各节点的源脉记忆，金狼王陵的珠里有雪狼，越女城的有莲子狐，沉月城的有发光鱼……最后颗珠是给七星砬子的，珠里的活脉碑上，合脉龙的鳞片在发光，龙尾缠着所有源脉石的纹路，像条完整的家族链。

路过沉月城时，暗河的水流已经与沉月城的地脉流连在一起，河底的源脉石碎片在发光，照亮了珊瑚迷宫从未探索过的区域，那里的珊瑚枝上开着九色的花，花瓣上的纹路是源脉石的拼图，“是母石在给地脉‘开新道’！”新鲛王往花上撒了把珊瑚砂，“以后从沉月城能直接坐船到南极，比绕海路快十倍，就像家族开了条亲情通道。”

回七星砬子时，活脉碑旁的沙枣树苗已经长到一人高，树干上的纹路是源脉河的路线图，树顶的花还在开，花瓣上的南极轮廓旁多了个箭头，指着九大地脉的方向，像在说“都连起来了”。《万脉同生录》的最后一页，母石的影像正在自动绘制，图的下方写着行字：“源脉既通，万脉永生。”

村里的孩子们围着源脉石珠欢呼，二柱子举着金狼王陵的珠，珠里的雪狼在给他叼沙枣；小胖丫捧着越女城的珠，珠里的莲子狐在给她梳毛；赵大叔拿着七星砬子的珠，珠里的活脉碑正在给他的药箱发光，箱里的药膏突然变得更香，“是母石的能量在帮忙！”他往合脉草上抹了点药膏，草立刻长高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