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1/5)
阳光漫过崖边,把所有的血、霜、锈都晒成了标本。金车静得像三尊石兽,守着崖边说不出口的秘密。崖壁上的野藤还在晃,晃着晃着,就把穿封狂的名字,晃进了夏末的风里。
天刚透亮时,南天竹和弋念娇就带着七八个附近的庄稼汉上了寒刃崖的崖顶。庄稼汉们扛着粗麻绳,裤脚沾着晨露,鞋跟碾碎了崖边的野花,那些花昨夜还蔫在血里,此刻被露水泡得软塌塌的,黄瓣上凝着晶亮的水珠。
七辆金车停在崖边,车辕上的鎏金云纹被晨阳镀得发暗。南天竹蹲在车边,仔细观摩着什么!
一个络腮胡的庄稼汉抹了把脸,手背上沾着草汁。他扛着绳子往崖边走,麻鞋踩碎了几星暗红的血痂——那是穿封狂跳崖前留下的,被夜露泡得发褐,像撒了把陈年铁粉。
弋念娇的袖口还沾着昨夜的血,此刻被风掀起,露出腕上的新伤。她望着崖底的雾,雾散了些,能看见潭水泛着冷光,像块没擦净的青石板。“遍寻不到穿封英雄到底去了哪里?”她声音哑得像砂纸,“连鞋印都没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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