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后晋末帝——石重贵(2/5)
石重贵称孙不称臣的一系列,激进外交策略导致两国关系迅速恶化,耶律德光认为后晋有脱辽自立、强大难制的发展趋势,加之其进取中原的野心,两国野心家的鼓动,两国开战已成必然,而青州节度使杨光远的谋叛,与通敌成为两国大战的直接导火索。
单州刺史杨承祚夜开城门逃往其父杨光远治所青州,后晋朝廷接到信报后,立刻派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郭谨领兵到郓州布防,以备契丹入侵和青州叛乱。杨光远有谋叛之象更加明显,朝廷再派左领军卫将军蔡行遇增兵郓州,并遣官员巡检黄河南岸至黄河入海口一带。郓州作为位于东京东北的水陆要冲,是防御青州之敌的军事重镇,晋军增援此地,是为保都城无虞,而加强黄河下游巡检,则是为切断杨光远与契丹的联系。石重贵诏令河北道和河南道的多位节度使、大将进京筹划与契丹作战事宜。
杨光远勾连契丹反叛,派兵攻打淄州,抓获刺史翟进宗后固守青州,契丹大军以骑兵为主,采取“东西两路并进,协同作战”的灵活进攻方案。西路为偏师,作为牵制作用;东路为主攻方向,以渡过黄河,攻取东京为战略目标。东路又分为两线,西线围绕戚城—澶州争夺,东线则围绕对于郓州的争夺。
契丹东路军前锋赵延寿、赵延昭率领骑兵五万入境,兵锋已达甘陵,在后晋内奸贝州城守将邵珂的帮助下,一举拿下后晋的粮草重地、水路要冲贝州,然后驻扎于黄河北岸之南乐。西路契丹军队由安端率领,自雁门关南下,围攻忻、代二州,以牵制后晋河东力量。石重贵任命北京留守刘知远为幽州道行营招讨使,率领恒州节度使杜重威、定州节度使马全节及其本部30万兵马,对抗契丹西路偏师。刘知远等人与敌军在秀谷爆发激战,后晋军杀敌三千,活捉五百,捕获敌将十七人,契丹西路大军溃散。
东路大军由耶律德光亲自率领,进犯沧州、恒州、邢州。早在贝州陷落消息传回朝廷时,石重贵就遣使去向耶律德光求和,但因两国开战,使者无功而返。朝廷随后以高行周为北面行营都部署,以符彦卿、皇甫遇分别为马军左、右厢排阵使,王周、潘环分别为步军左、右厢排阵使澶渊黄河一线御敌。
石重贵随后留下李周为东京留守,任命侍卫马步都指挥使景延广为御营使,伴驾北上亲征。由于契丹多次进犯黎阳,石重贵先派右武卫上将军张彦泽等,率领三千精锐骑兵抵御契丹骑兵。耶律德光任命赵延寿为魏博节度使,围攻邺都,自己率三四万铁骑人在元城设立中军大帐。石重贵任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李守贞为前军都虞候,自己率军驻扎在澶州,准备抵御契丹军正面进攻。石重贵再次派使给耶律德光去信,请求重修旧好,耶律德光回信说:“两国开战已成定局,不可改变。”
后晋派兵驻守黄河沿线要津麻家口、杨刘镇、马家渡、河阳。耶律德光决定充分利用骑兵机动优势,分兵两路,亲率领主力直接南下,自澶州一带强行渡河,直取东京;命从弟麻答向东进攻,渡过黄河后与杨光远合兵,再转向西南,奔袭东京。
麻答率军围攻博州,刺史周儒献城投降,与杨光远一起领契丹大军在马家渡渡河,而晋军主力此时集中于西线的澶州一带,郓州兵力有限。当时,镇守郓州附近汶阳的郭谨收到契丹渡河的消息后,只能派左武卫将军蔡行遇率领几百骑兵奔赴马家渡截拦,反被伏兵击溃。契丹军在周儒的帮助下,已有小股军队抢先于马家口渡河,营于东岸,攻郓州北津,以应杨光远。
郓州是黄河防线被突破后,晋都东北唯一可据河防守的城池,身处澶州的石重贵只能分兵救援东线,“遣义成节度使李守贞、神武统军使皇甫遇、陈州防御使梁汉璋、怀州刺史薛怀让将兵万人”,沿黄河水陆并进,力图趁契丹军在黄河东岸立足未稳时进行阻截。
由于西线后晋军队的分兵,御营使景延广又要求西线的后晋军队,各守本部,不能互援。西线辽军抓住机会,进行第二波进攻,围高行周、符彦卿及先锋指挥使石公霸于戚城,石重贵亲自率军救援戚城,迫使契丹解围而去。西线晋军在戚城击退敌军后,支援东线的李守贞等也于马家口大败契丹,摧毁了渡河部队所筑的营垒,契丹军队损失惨重。契丹进行渡河作战时,杨光远也派兵西进,企图与契丹东路军会师,但亦受阻于郓州,而在契丹西南面的吐蕃首领李彝殷也出兵四万,从麟州北上侵袭契丹,骚扰契丹后方。经过两个月的交锋,契丹东西两线进攻皆受阻,遂集中兵力于西线,准备与晋军决战于澶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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