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红绳 乞丐（4/5）

我租的办公室有专门的一间屋，没有窗户，结过阵，对于一些不能在当场完成的引路任务，我都是关上房门在里边完成。

回去以后，我从包里取出乞丐盖过的报纸，在没有任何人见证的情况下，将他的亡魂喊出来。令我吃惊的是，通常喊出来的亡魂往往是因留恋人间而充满伤感的，好一点的会显得黯然神伤，差一点的会嚎啕大哭，接受不了事实的有的还会崩溃，会发狂，这很危险，结果自然也就不会很好。

但是意外的是，当乞丐的魂被喊出来的时候，我非但没有在它脸上到不舍和留恋，反倒是满足与幸福。

我问它，它它叫张成平，贵州人。1966年出生，曾经是工人，后来得了精神病，神志恍惚，从家里跑出来后就一直流落街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已经在重庆流浪了三年了。

我知道一个人生前无论多癫狂，死后的记忆却是清楚的，或者那已经不该叫做记忆，应该算作是还留存着的脑子里唯一还属于人世的东西。

我问它，是否还有尚未了却的心愿。他没有了，再问它害不害怕去亡灵该去的世界，他，他早就期待着这一天了，可惜神智不做主，死又死不了，活也活得一塌糊涂，糊涂的时候就不了，清醒的时候却被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心理支配着，只盼活着一天能做一天好人就是。

听完他的话，我很讶异，不是因为它能够如此淡定的死去，要知道很多人曾因为不肯相信自己死去而越离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