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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关东军地下要塞(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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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军地下要塞1

胖子问我:你有军事常识没有这里边不可能能有坦克。

我说:有没有咱先进去看看,其实就是真有坦克恐怕也开不了,这都快四十年了,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是天天做保养也早就该报废了。

格纳库里边的通道错综复杂,犹如迷宫,为了避免迷路,我们溜着墙边向前寻找出口。

地下要塞的通道和格纳库都是圆弧的顶子,很高,这是种防渗水的构造,用手电向上照,可以看到上边安装着一盏盏的应急灯和一道道的管线,如果能找到电机的话,应该可以想办法让这些灯亮起来。

没走多远,就在墙壁上看到一幅要塞平面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些主要通道,交通壕,仓库,藏兵洞,淋浴室,兵舍,休息室,粮秣库,排水管,电所等辅助设施,至于炮位,通气孔,反击孔,观察孔,作战指挥室,隐蔽部等重要的位置则并未注明,在山丘的内部,要塞还分为三层,其结构之复杂,规模之庞大,可见当年关东军对这处军事基地的重视程度。

我把地图从墙上取了下来,我以前当过工程兵,也曾经在昆仑山参加修建过军事设施,此刻有了地图在手,就不愁找不到出口了,这座秘密的地下要塞规模之大,出了我的想象,其纵深竟然达到了三十公里,正面防御宽度足有六十多公里,原来野人沟两侧的山丘完全被掏空了,构成了相互依托的两个永久性支撑防御工事,中间有三条通道横穿过野人沟,把两边山丘下的要塞连成一体,我们从金国将军古墓中破墙而入的地下通道,正是这三条通道中最下边的一条。要塞两头粗中间细,两边的规模虽然大,中间只有三条通道相联,这有可能也是出于战术需要的考虑,一旦其中一边的要塞被敌军攻陷,仍然可以切断通道,固守另外一端。

从我们所在的位置来看,离最近的一个出口并不算远,只是不知道关东军撤退的时候,有没有故意把要塞的出口破坏掉,否则还只能从古墓那边才能回去,也可以试试从通风口之类的地方爬出去,我忽然想到了我们昨晚在山坡上的事,马匹被一只地下洞的怪物撕破了肚子,那处洞难道就是一个要塞的通风口又被那不知面目的怪物用爪子将洞挖大借以栖身如果那个洞真是通风口的话,就别指望从那爬出去了,洞太窄。

我把想法对英子和胖子俩人说了,让他们参谋参谋下一步怎么出去。

胖子说:胡,你要不提我还真给忘了,袭击咱们马匹的怪物可能把这地下要塞当了老窝了,咱们这么在里边瞎转,搞不好就会碰上它,得先想点办法找几件武器防身。

我说:没错,有备无患,如果万一出口被毁坏了,咱还得从古墓的盗洞里爬出去,那就得跟尸煞再一次的正面冲突了,格纳库中应该有一个区域是放武器装备的,咱们去看看有没有顺手的家伙,每人拿上几样,最好能找着日军的田瓜手榴弹,这种手榴弹保质期很长,威力也不小,用来对付尸煞正合适。

格纳库里堆满了各种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饭盒防毒面具等物资,由于要塞的构造独特,使得这里空气比较干燥,有些物资保存得还相当完好,我顺手拿里几个日军的春田式防毒面具装进包里,最后在格纳库的右侧找到了存放武器的地方。

一拉溜的铁架子上码放着不少装有枪械的木箱,没有机枪,一水儿的都是有坂式步枪,也就是咱们俗称的三八大盖儿,或者三八式。墙边还有几门六零炮,但是附近一炮弹也没有。

胖子撬开一个装步枪的木箱,抓起其中的一支步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用手电筒往枪栓里照了照,对我说道:老胡,这枪还能使,全是没拆封的新枪,机械部分都上着油,还没装过子弹。

我和英子也各自拿了一把枪,我把友坂式步枪举起来瞄了瞄,又扔了回去:小日本这种破枪只有五的容弹量,非自动枪机回转式,上弹太慢,后坐力还特别大,我用不惯。

英子问我道:小鬼子这枪多好啊,贼有劲儿,以前我大伯刚参加东北民主联军的时候就用这样式的枪,胡哥你咋还不喜欢使呢

我还没回答,胖子就插嘴说:甭搭理他,他在部队天天都玩半自动武器,惯出毛病来了,这种过时的枪他当然看不上眼了,等会儿万一再碰上什么尸煞,咱俩就在他后边站着,好好看看他空手套白狼的手段。边说边从最下层找出一只弹药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被手电的光芒映得闪着黄澄澄的金光,胖子他爹从小宠着他,从他会走路就开始给他玩枪,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是使枪的行家了,步枪的原理大同小异,胖子以前虽然从来没用过友坂式步枪,但是一点也不觉得陌生,见有弹药,就拿起子弹熟练的压进步枪里,顺手一扣枪栓,举起来就冲我瞄准。

我赶紧把他的枪口推开:上了膛的枪,你就别他娘的瞎瞄了,枪口不是用来对着自己同志的,只有叛徒的枪口才朝着自己人。我不喜欢用这种枪,是因为这种三八式根本不适合近战,子弹的穿透力太大,三十米之内的距离,一枪可以射穿三四个人,除非是上了刺刀做白刃战,否则很容易伤到自己人,再加上地下要塞内部有很多钢铁设施,一旦子弹射中钢板铁板,就会产生毫无规则的跳弹,搞不好没打到敌人,就先把自己人给料理了。

胖子拍了拍胸脯自信的对我说道:就咱这枪法,还不是咱吹啊,这么多年了,你是应该知道的,百步穿杨,骑马打灯都跟玩似的,怎么可能打偏了打到钢板上不信咱一会儿在你脑袋上摆个鸡蛋试试

我打断了他的话,越说越没谱了,我长个脑袋容易吗我这脑袋是用来思考人生的,不是用来摆个鸡蛋让你当靶子的,咱别斗闷子了行不行,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武器可用,我总觉得这种步枪不是事儿,毕竟是已经被淘汰了多年的武器,步枪年头多了非常容易走火,当年我在越南前线的时候,有个帮忙运送支前物资的民工,他偷了我们缴获越南民兵的一把老式德国造,结果爬山的时候走了火,正好把我们团的一个副团长脑袋打开了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把架子上的箱子一个接一个的撬开,想找几枚田瓜手榴弹,没想到在一个绘有膏药旗的木箱中翻出十几把冲锋枪,枪的造型很怪,有几份像英国的斯坦恩冲锋枪,弹夹横插在枪身的左侧,与英式斯坦恩不同的区别在于这些枪的弹夹是弯的,后边多了个木制枪托。

英子问我:胡哥,这是啥枪啊咋这造型呢是歪把子吗

我拉了拉冲锋枪的枪栓,又把弹夹拔下来看了看:这可能是日本人造的百式冲锋枪,战争后期才装备部队,生产量比较小,所以并不多见,可能是为了对付苏军才装备的,这枪可比三八式好使多了,尤其适合近战,就算生故障也顶多就是卡壳,不会走后门和走火,你跟胖子别用步枪了,拿把冲锋枪防身。

英子没用过冲锋枪,不知道怎么摆弄,在旁边打着两把手电筒给我们照明,胖子找了一箱冲锋枪子弹,我和他一起往梭子里装填子弹。

我哼着小曲把子弹一一的压进弹夹,现在我的心情很好,这回算他娘的了市了,自打离了部队就再也没碰过冲锋枪,想起在部队用五六式的感觉,手心都痒痒。我正在得意之时,英子忽然一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胡哥,我好象瞅见一个小孩从你身后跑过去了。

小孩怎么可能,这深山老林中人迹罕至,更何况这处秘密要塞隐藏得如此之深,怎么会突然平地里冒出个小孩子来

我们都是蹲在地上装子弹,英子持着手电筒蹲在我对面,她是无意中用手电筒的灯光一扫,看见我身后有个小孩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扭过头去,用手电四下一照,身后是一条丁字形通道,一片漆黑,安静得出奇,哪里有半个小孩的踪影,我问英子:哪有什么小孩你虎了吧叽的是不是眼花了

英子虽然胆大,但毕竟是山里的姑娘,封建迷信意识很强,此刻吓得脸色都变了:我真没瞎咧咧,真的是有个小孩从你身后的通道跑了过去,不可能看错,没有脚步声,只瞅见个小孩的身影,老快了,嗖家就躦过去了是不是有鬼啊

关东军秘密要塞2

追问英子详情,她却说不清楚,只说是恍惚间只见有个小孩的身影一闪即过,好象是个小女孩,不过也不敢肯定,穿什么样的衣服也没瞧清楚,大约五六岁,六七岁的样子,那小孩跑过去的方向,正好是地图上标有出口的方向。

通道离我不过两米远,这么寂静的地方跑过去一个小孩,我不可能听不见,如此无声无息的,除非它是鬼魅,地下要塞是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几十年没人进来过了,谁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今天的事已经把我们折腾得够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我当下提议,多绕些路从另一边去要塞的出口,不要从那个小孩跑过去的通道走。

英子最怕鬼神,点头同意:多爬十里坡,都好过撞上鬼砌墙。

胖子不以为然:老胡,我现你现在变了,自打你从部队复员之后,就不象以前那么天不怕地不怕了,畏缩不前可不向你的作风啊,怎么今天英子看见个小孩跑过去,你就要绕路我跟你说,要绕着走,你们俩绕,我可走不动了,我就从近路过去。想当年咱们当红卫兵,上山下乡的时候,你说你怕过什么那些年除了,你说咱服过谁

我一时语塞,好象确实是胖子说的那样,以前的我是天塌下来当被盖,自从参军开始,直到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身边的战友牺牲了一个又一个,我真真切切见到了无数次的流血与死亡,实事求是的说,我现在的确变得有些婆婆妈妈,做什么事都免不了瞻前顾后,难道岁月的流逝,真的带走了我的勇气和胆量。

我对胖子说:咱们现在都多大岁数了,比不得从前了,咱当红卫兵那些年确实好勇斗狠,看谁不顺眼就揍谁,可那是个荒唐的年代,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可悲。

胖子说:可是至少在那个年代里,你战斗过,冲锋过,我真他妈看不得你现在这种吓吓叽叽的样子,你还记得你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你的笔记本上写的那长诗吗

那个笔记本可能早被我擦且那些年胖子送给我很多笔记本,因为他老妈是后勤机关的干部,家里有得是各种笔记本,我实在记不起来有什么长诗了。

胖子见我想不起来,便说道:我背几句你听听。胖子的普通话很标准,他人胖底气也足,朗诵起来,还真有点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的意思,只听他朗声说道:

公园里一起打游击,课堂里一起把书念。咸阳路上破四旧,井冈山一起大串联。

在埋葬帝修反的前夕,向那世界进军之前收音机旁,我们仔细地倾听着,国防部宣战令一字一言

在胖子慷慨激昂的念出第一句之后,我就立刻想了起来,这是一叙事长诗,题目叫做向第三次世界大战中的勇士致敬,当年在红卫兵中广为流传,我们太熟悉这诗了,在我们俩当红卫兵的时候,何止曾一起朗诵过百遍千遍,那是我们最喜欢的韵律,最亲切的词语,最年轻的壮丽梦想,我的心情激动起来,忘记了身在何处,忍不住攥紧拳头,和他一同齐声朗诵:

在那令人难忘的夜晚,战斗的渴望,传遍每一根血管。

父辈的热情鼓舞,激动了我们的心弦,我们是军人的后代,要驰骋在战火硝烟。

在这消灭最后剥削制度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俩编在同一个班。

我们的友谊从那里开始,早已无法计算,只知道它,比山高,比路远。

在战壕里,我们分吃一个面包,分舐一把咸盐。

低哼着同一支旋律,共盖着同一条军毯。

一字字,一行行,领袖的思想,伟大的真理,我们学习了一遍又一遍。

红旗下,怀着对党的赤诚,献身的热望。

我们紧握枪,高举拳,立下钢铁的誓言:我们愿,愿献出自己的一切实现。

在冲天的炮火中,我们肩并肩,突进敌人三百米防线,

冲锋枪向剥削者,倾吐无产阶级复仇的子弹。

你记得吗我们曾饮马顿河水,跨进乌克兰的草原,翻过乌拉尔的高原,将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再次点燃。

我们曾沿着公社的足迹,穿过巴黎的大街小巷,踏着国际歌的颤点,冲杀欧罗巴的每一个城镇,乡村,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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