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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四章 知性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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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一点自杀了:我的尸体或许已经沉下海水,或许已经焚化;父母兄弟仍在痛苦,别人仍在惊异,鄙视……但那是另一个我——另一具尸体。 那不是我。 我坦然地写下这句话:他死了。

我曾以多种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 但我活下来了,我—— 一个更坚强的他活下来了,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强者的尊严、幸福和神圣。

在这段谈话中,我有时忘记了我的爱情所处的可怕不定性。 然而,现在这意识虽又以全副力量重临,自告别明娜以后一直感到的危险却似乎轻了一些。

这对仁慈的菲利蒙与包茜斯跟我们田园诗的爱情如此密切交织,以致只是这样的造访,就足以充实它的生命,赋予它红润的光泽,驱除逼人的悲剧阴影。

我感到他们是真正的朋友,在我们的幸福已濒临危亡的时刻仍旧对它抱着不变的信念,而由于这信念是基于无知,我感到它更有价值——尽管他人看来它的价值必会减损。

但我所需要的正是这甚至连震撼都尚未感到的支持,“他们的信念绝不是要遭受失望的,”我自言自语道,“一切都会好转——老赫兹不会死,而我不会失去明娜。

我本该在那天夜晚遽然离去,再也不与她相见。 那时,我便预感到,在并非相互的爱情中——也就是说在爱情中,因为对许多人来说,并不存在相互之爱——人们所能品尝的幸福仅仅是一种虚假的幸福而已。

它所给予我们的也正是幸福的假象,偶尔也有这样的时刻,某位女子出于善心,或一时心血来潮,或由于偶然的因素,造成极妙的巧合,将其一贯的言语和行为作用于我们的欲望,仿佛我们得到的是真正的爱。

若聪明的话,那应该好奇地珍视这微乎其微的一点幸福,快快乐乐地享受一番,要是连这么丁点儿幸福都不存在,恐怕人生在世,连幸福对那些并不怎么挑剔或较为幸运的人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甚了了;

应该假设它正是无限而又永久的幸福的一部分,而仅仅在这一时刻,幸福才在我心中油然而生;同时,为了使这一虚假的幸福在第二天不至于原形毕露,还应该想方设法,从得益于偶然时刻的人为因素而产生的幸福中多索取一分恩惠。

在x的事件中,x的自尊心的确受到了严重伤害,但x却不清楚,x究竟出于什么样的热情而受到了伤害。

假如x当时确实被地狱里不分贫富贵贱一律把人拖向死亡的那种灿烂的幻象笼罩了身心,在那个灿烂面前变得盲目起来,因为一种更加愚昧和更加高贵的热情而受到了伤害的话……

对待x的态度也是如此,假如确实是因为x这个人而使得洞庭宫的热情归于灰烬的话;……假如能在这里把这一切都予以澄清的话;

……那将远远胜过对x的供养,再也没有比这些更能慰藉x亡灵的了。恋情和忠义都出自于同一源头。倘若x现在把这一切全都清晰地显示在眼前,x也会产生出一种忠诚,那就是将不惜生命捍卫x。

因此,尽管提起x是犯忌的,x还是打算暗示一下置x于死地的那种令人不可思议的感情的暴风雨。为了试探x,x终于鼓起勇气,要把原本准备密而不谈的那些涉及到对皇室不敬的话题说出来。

这对x的公审或许会产生不利影响,而且这也是自己作为x所不应该说的话,可x和x好像正在自己的体内异口同声地呼喊着,这种想法竟使得x难以平静下来。

所以,三番四次在我身上复苏的那个生命刚才体味到的也许正是逃脱了时间制约的存在片断,只是这种静观虽说向来就有,却转瞬即逝。

然而,我感到在我的生活中,它难得给予我们的欢乐却是唯一丰富和真实的。

其它种种欢乐的不现实征兆表现不充足,它们或者显得不可能使我们得到满足,例如社交界的欢乐,至多导致由于摄入粗制滥造的食物而引起的不适,友谊是一种虚与应酬,艺术家为了同朋友交谈一小时而抛下一小时工作。

这么做不管是出于何种道义上的理由,他知道自己是在为某种并不存在的东西(在生命流程中,只有处于这种温柔的疯狂时朋友才成其为朋友,我们容受这种疯狂行径。

而在我们的心灵深处却很清楚只有疯子才会误认为家具有生命并对它们喋喋不休)牺牲某个现实,或者表现为随着它们的满足而来的忧伤,就象我被介绍给阿尔贝蒂娜的那天所曾感受到的那样。

因为我为了获得某事物——结识那位少女——作出了努力,然而是颇不足道的努力,这一事物之所以微小,是因为我已经获得了它吗?

克利斯朵夫不声不响的听着,愈来愈愤慨了。 他觉得莱沃那的出世明明是假仁假义。 他不至于那么不公平,把一切有信仰的人都认为假仁假义。

他很知道,舍弃人生的行为在一小部分的人是无法生活,是惨痛的绝望,是求死的表示;——而在更少数的一部分人,是一种热情的出神的境界……

(这境界能维持多久是另一问题)……但在大半的人,逃世岂不往往是冷酷无情的计算,并非为了别人的幸福或真理,而只顾着自己的安宁吗?

倘若这种情形被那般真诚的信徒觉察了,岂不要为了自己的理想受到亵渎而感到痛苦吗?

我们是常人,可以不、甚至不应该这样走入思辨的奥境;那就还是借重于常识或本能的信仰,说,不管原因和证据是什么,“我”的确是存在。 “我”有了稳固地位,与“我”有关的“人生”也就成为硬邦邦的现实。

人生,与宇宙相比,虽然个头儿小得可怜,但它是家门之内的事,所谓休戚相关,因而就不能不引来更多的人的更深沉的思虑。

外面有一种印象,似乎巴尔的摩铁路公司的许多雇员都是高苏特人,但这是讹传。 仅有一点点说得过去的相似之处,虽然足以使无知者误入歧途,但骗不了那些仔细地看过这两种人的人们。

但严肃地说,那种说法不仅愚蠢,而且大错特错;因为无论出于何种动机,它的必然后果都损害了那些人的名誊。

他们在落矶山脉那严酷的沙漠里度过的艰难日子,只有老天才明白! 如果在我们的心里找不到基督的同情和怜悯来赐于这些可怜的周身的人的话,那么以主的名义,至少不要对他们落井下石吧。

西西弗无声的全部快乐就在于此。 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 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 同样,当荒谬的人深思他的痛苦时,他就使一切偶像哑然失声。

在这突然重又沉默的世界中,大地升起千万个美妙细小的声音。 无意识的、秘密的召唤,一切面貌提出的要求,这些都是胜利必不可少的对立面和应付的代价。

不存在无阴影的太阳,而且必须认识黑夜。 &nt;是&;quot;,但他的努力永不停息。 如果有一种个人的命运,就不会有更高的命运,或至少可以说,只有一种被人看作是宿命的和应受到蔑视的命运。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已进入鼠疫的境界,这境界越是平淡无奇,对他们的影响也越大。 没有一个人还有什么崇高的情感,大家的情感都同样平凡单调。 “该是收场的时候了,”市民们都这样说。

这样说的原因,一方面是疫病横行时盼望共同的苦难快点结束是很正常的事,另一方面是事实上他们也真是这样盼望着的。 但讲这句话时,初期的冲动和怨气已没有了,只是脑筋还算清楚,但已脆弱无力。

开始几周内的野性十足的冲动已为一种沮丧情绪所代替,这种状态如果当作是逆来顺受当然不对,但也不能说不是一种暂时的认可。

确信某种天命的主宰,或者相信在冥冥之中有某种超然的东西在驾驭着我们每一个人一生中的大小事情——这在各个年代、时期都极为普遍和流行,甚至那些对迷信把戏感到反感的思想家有时候也会对这定命的说法深信不疑,而这跟任何既定的教义完全无关。

反对这种信念的首先是这一事实:这种信念,一如其他所有信奉神祗的信仰那样,并不出自于“认识”,而只是“意愿”(或“意欲”)的产物;也就是说,它首先是我们的贫苦状态的产物。

这是因为那本来只应由认知所的、构成这一信念的素材,其源头可能是这样一个事实:虽然偶然和变故无数次别出心裁地使我们事与愿违,但事情的最终结果有时候却是对我们有利的,或者是间接地使我们得到极大的好处。

在诸如此类的情形里,我们认出了冥冥之中的命运之手,尤其当命运无视我们的见解,甚至以我们讨厌的方式引领我们踏上幸运之途的时候,我们就更能清楚地看到它的作用。

这样,我们就会说:“虽然我的船只触礁了,但旅途总算一帆风顺。”我们自己做出的选择和命运的引领在相互对照之下,可谓泾渭分明,我们可以感觉到后者更胜前者一筹。

由此,当我们偶然遭遇逆境时,我们就会用这一句经常被证明是千真万确的话安慰自己:“这或许会是好事情呢,谁知道?”这种看法其实源自这一观点:虽然偶然统治着这一世界,但错误却也是它的统治伙伴,我们既臣服于前者,也同样受制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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