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狗粮与刀刃(2/5)
“花冠之王首名是浅儿,古有神语言过,获得花冠,必定一生平安,与郎君白头偕老”。
原来如此,她所图的就是与郝岑活着,并与他白头偕老。
当花冠之花带在浅儿的额间,她言道:“娶我可好?你做浅儿的夫君,让我浅笑一生”。
郝岑点头,“娶你,也是我的愿望,生一个小小浅”。
青乌突然小声吐槽:“以后有个厉害的主母,本神鸟的命危已”。
……
婚嫁当日:
在一所临时租赁的宅院,此时里面传出男子洪亮喜庆的声音,而屋内郝岑高喊:“一梳,愁苦永消,乐开怀。二梳,山河在,夫君永不离开,永生相护。三梳,满天星辰,你想,必达成所愿”。
郝岑在女子身后站立,最后一梳,梳过发尖。他要给她一个最好的婚嫁,虽无人间的风俗,也无父母高堂在一侧。
将浅儿的青丝慢慢梳成单螺髻,再以金簪搭配,简简单单的发型,越发显得浅儿娇小可爱。随后给她描眉,眉笔轻轻滑过,弯细长长的眉毛。额间给她画了三片叶子形状的花钿,瞧瞧划破右手指尖,以血滴为她的花钿上色。
再以胭脂给嘴唇上色涂抹,一个新娘装扮完成。
他牵起她的手,走向屋外,在院子内,一只神鸟早已在此处等候多时,“它会送你去成婚之地”。
一身红色嫁衣裙,喜庆且英姿飒爽,与之比肩,心喜。
神鸟青乌驮着浅儿离开,心中却是苦水良多,“堂堂一代尊贵的神鸟,沦落如此地步,可悲,可悲”,可翅膀煽动一跃万里,飞行着,往着目的地而去,若误了吉时,呀,不能想了。
“青乌,若吉时误,羽毛拔光”。
青乌甩开脑海中的画面,扑哧扑哧翅膀,用力煽动,赶往目的地,郝岑实在是太恐怖了。
……
一处依山傍水而建木屋,周围全是各种花香扑鼻的花,盛开的花,五颜六色,在绽放各自的优雅与美丽。一道身着红衣喜服的郝岑出现在这里,笑着看着这里,她会喜欢吗?
木屋是他亲自搭建,花海每一株花,都是他抛开土壤,埋下种子,使用秘法,让花儿赶在婚期时,盛开。
这里是以她名为命名的:浅屋。
浅屋前方有一条木桥,铺了慢慢一层红色垫子,一只神鸟从天空中俯冲而下,浅儿目光所及,皆是美景与他。景物中有他,他周围全是景。
她来了,郝岑转身,去迎接他的新娘,来到她身前,笑意,“饭菜我备,衣裙我制,银两我赚,你所愿皆是我所愿”。
浅儿眸中映着他的容貌身影,心中万分高兴,“好”。
一条手链,晶莹透亮的玉珠子,以红线穿成,被绑在了浅儿的右手中,“聘礼”。
浅儿问他:“我没有嫁妆?”。
郝岑手中再次拿出一根羽毛,“它就是”。
“哈哈哈”,浅儿扑哧一笑。怪不得青乌最近怨气颇深,原来答案在这,拔它一根毛,可以想象它必定闹腾的很厉害。
“这些年,它的羽毛慢慢长出来,拔一根不碍事”,郝岑不在意旁边投来哀怨的眼神。
浅儿笑得更加的欢乐。
“浅儿,我知没有八抬大轿,凤冠霞帔,高堂缺,定是委屈你了”,郝岑右手拿出一块白色玉石,“它将我们从再遇到现在,一切都记录下来,你和我一起走街串巷,……”。
浅儿接过玉石,“郝岑,你以我为重,以娘子所愿,为你愿,这是最好的婚嫁”。
浅儿眼含笑意,眉间也含笑意,一副笑相注目着郝岑。
郝岑也笑颜如花同样凝视着。两人互视仿佛永恒。
……
春宵一刻值千金,木屋中蜡烛灯光摇晃,一声惊叫声,“斩生,你咋来了?”。
某龙正眼巴巴的望着木屋的动静,扒着木制墙,睁大双眼,往里瞧,伏轩心里纳闷,这厮其他时候,不来,这时跑来,原来是……
不过上前,用手蒙住某龙的双眼,“你还是一个孩子,非礼勿视”。
某龙气呼呼的嘟着嘴,突然被打扰,心里不爽道:“你和一条已经几百岁的龙,聊非礼勿视?”,胖乎乎的手,却扒拉那蒙着双眼的手。
“我不管,你化成人形也没多久,反正你现在是人形,就得乖乖听话”,伏轩才不管这厮,依旧蒙住它的眼,想看,没门。
“你嫉妒郝岑抱得美人归,也不用把气撒在龙身上”,斩生停止挣扎。
什么跟什么啊,咋又跟嫉妒扯上关系了,“胡言乱语,果真是被污了思想”,伏轩将斩生抱起来,带它到木桥那边,才松开它,“你瞧青乌多懂事,早早回了虚美镇”。
“切,青乌更惨,郝岑要过两人世界,都不让青乌回到屏风,在外流浪”。斩生眼神瞟向木屋,瞧见主人眼光凌厉,又撤回目光,往别处看。
斩生突然想到什么,猛盯着主人看:“你将来娶了媳妇,是不是第一个就将我踹了”。
伏轩想也没想,顺着话答道:“偷窃想法的龙,踹了正好”。
呜呜呜,哇哇哭声响起,斩生如抛弃的小孩,一下坐在桥上,使劲的哭泣,“为你出生入死,到头来,惨遭抛弃”。
“那时,你不是应该有了母龙,你要丢下你的美娇龙,来找我?”,伏轩咳嗽了声,疑问道。
哭声渐渐止住了,“对哦,到时,应该是龙踹了主人,哈哈哈哈”。
果然变脸龙,不可理喻。
某龙笑嘻嘻的脸又跨了,“主人才是变脸人,千面模样的面孔”。
这龙又开始了,扶额,伏轩压制住欲吵架的念头,不然吵下去,就真的没完没了。
一直待在这里看回忆,也不是办法,还是早日唤醒郝岑才是正事。
与龙无休止的吵架,有什么用?
除了心情差劲极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就这样某人在这座木桥将某龙当成了空气,不回应,不争吵,不答应,不理会,唯一有点反应的就是,不许斩生离开去木屋扒拉墙。
剩下时间,都在想如何唤醒郝岑,不让他陷入这里。
连连想了几个日夜,狗粮倒是吃了一地,某龙一直在眼前闹腾与晃悠,终于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于是站在木桥上的伏轩,放声一吼。“郝岑,我知你一定能听见,你爱浅儿,爱到她所愿,皆是你所愿,可她正陷入危险。你在做什么,还不清醒过来”。
没有反应,还在浅屋。
“口口声声说爱她,护她,让她陷入危险,你却陷入回忆,记忆虽美,可终究不是现实世界,而你的浅儿,才是你最该护着,等着你护她一生”。
山摇地动,木桥也崩塌,斩生幻化龙身,护着主人,飞往空中,口吐人言:“主人,这里即将崩塌,郝岑快醒了。我们离开吧”。
伏轩点头,“离开吧,这一段郝岑的经历,简直可以用命运多舛来形容,可郝岑却选择保持了善念”。
“善念?哈哈”,斩生笑声一片,“幡斗魂可是灭过倒霉仙人等,将浅儿的爹制成了傀儡。我们初遇他时,他可是一个邪笑少年”。
伏轩摇了摇头,“被仙门弟子们追杀多年,都未伤一人性命。连毒仙,他也未伤半分。至于幡斗魂,一定是有苦衷,事实的真相都未知晓,仅仅双眼所见,并非判断对错的标准。”。
话音刚落,身影已回到了山林翠竹的地方,斩生幻化成人形,朝他走来,反驳他的话,“郝岑已无善念,只有黑化大佬”。
伏轩并未再与斩生搭话,目光却盯着石柱中心的郝岑,紧接着锁链断裂,下一秒,直接成了粉末,连每一个石柱也未幸免。
神志清醒过来的郝岑,沧桑之感犹生,“只是想活着而已,为何这么难?爹已亡,娘被抢走,至今无下落。大哥已寻到,家族已有血脉,从此以后再无顾忌。可浅儿犯了什么错,要有如此遭遇。”
下一瞬间,郝岑消失,再次出现山林翠竹时,抱着一个女子,不就是浅儿吗?可她此刻已昏迷不醒。
伏轩疾步走上前道:“她还好?”。
郝岑正视投来的目光,“无碍”,停顿片刻后,“世间之大,可却无我们的容身之处。祸世之魔的威力果然是巨大,屠刀凶悍,连我亲近之人都要诛杀。可怕,扣上污名,是真的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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