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挖角（1/5）

最初，这个世界的一切生灵都会走向衰老枯竭。身体重归尘土，灵魂由清透转向灰败。地府的灵海能涤净灵魂的杂质，将其送往新的生命。

周而复始的轮回如同草木枯荣。

若地有灵，日月有灵，就会知晓所有轮回都是灵魂的锤炼。

一世历，一世忘。正如一遍遍的锤炼。其间智慧，每一道痕迹，自有意义。

但身在其中的生灵却不知。生老病死，离别，遗忘……个中滋味，只能尝到苦味。修炼伊始，所有生灵，皆渴望永生。

连木不记得自己的来处。

他仿佛生来就懂得如何修炼，又仿佛灵魂中曾刻印过永生的道法，不仅修为涨的飞快，化仙殿的落成也如有神助。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手推着他向前。

但化仙殿出现后，那双手就消失了。

此刻，连木坐在画五的身边，想到那时的感受，依然如坠永夜。

那是一种很微妙又很清晰的感觉，如风筝断线远坠深渊，如海水枯竭，如无边黑暗骤然席卷。

若永生源于灵魂深处的使命，那永灭，就是那使命结束后，属于他的归宿了。

“一切都是因为你吧。”

连木喃喃自语。

他看着顾自沉睡的画五，心中隐有猜测。

赐生灵以永生，大约是她向他许的最后一个愿望。

沉睡中的画五再次陷入梦境。

没有出现那个作画的男人，也没有木屋。只有一颗彻底枯竭的参天古树。

她抱着那棵树哭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