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柳玉萱死(3/5)
他顾鸿峥得来的太子之位轻而易举,很多人想不明白,可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为人做嫁衣。
朝堂局势不稳,朝臣结党营私,皇子互相算计,谁输谁赢未可知,也只站在最高处的帝后,看着暗流涌动,笑而不语。
骆琴雪摇头,“你是在曲解你父皇的圣意,峥儿。”
“哼,曲解如何,正解如何?一个连自己母妃都不配知道的太子,他要这天下有何用?”
“母后方才说:得鱼忘筌;那儿臣且问,何谓拾葚异器?”
骆琴雪讶然,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直言不讳;也第一次在强调他数十年来最反感的事。
他一而再提起‘得鱼忘筌’四个字,他是在告诉她,你与我说养你之恩多少遍,我便有十个理由回你,你听着不痛快,正好,也该明白我听那养育之恩是有多么不顺心。
骆琴雪适才恍然,她错就错在,邀功请赏似的引用了一番不得当的话,本以为太子还是小时候,他听大道理,听不懂都会认真寻究,哪想,如今的他,非当年的十岁孩童。
何谓拾葚异器?他在告诉她,我吃得苦,而且是为我生母,愿食这半红不熟的生涩桑葚。
骆琴雪心里头泛着苦,那苦如种子生根发芽,似雨后春笋破土而出,它在节节高升。
顾鸿峥望着母后的眼神,她的眼神里有悲悯,那种悲悯容纳世间万物,他小时候不敢直视这样的眼神,怕伤了她,她的情绪千变,旁人不能深刻领会,他却见过几多。
小时候她谆谆教导,她手把手教的是蹒跚学步、牙牙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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