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非树非人（1/5）

咔咔咔...

巨树扭过头来，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漫天枝干微微摇晃，焦黄的枯叶，龟裂的树皮，一时间犹如雷雨般洋洋洒洒往下落，让人不禁怀疑，这棵体型可怕的老树人，是不是快死了？

但顺着干枯败坏的半截树身往下看，已经褪色的树干上又长出了新皮，一些不起眼的新芽，零零散散从粗壮的树枝上冒出来。在老叶新芽之间，挂着无数红彤彤、黄澄澄、青碧碧的三色果子。

近万只喙尖而长、形如长枪的怪鸟，匍匐在颤颤巍巍的枝干上，此时听到动静，齐齐转过头来，翅膀微微张开，突背凹腹，目光也变得锐利，如满弦之箭，随时都会射出。

巨树那饱经风霜的面孔上，嘴唇蠕动，发出一声叹息，在这方天地回响：

“是...臣儿回来了吗？”

声音沧桑嘶哑，像吞了一把沙砾在喉间摩擦，却饱含着期待：

“是臣儿吗？我...我看不清...”

巨树的双眼深陷在那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即使睁开眼皮，眼眸也无比浑浊，看不到焦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眶中似乎有泪光闪动。

“不是。”站在船头的人杰，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大声地回答道。

芮尘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瞬间又憋回了肚子里，心中咯噔一声，和众人想到一块：要糟！

巨树一怔，似乎很久没有人这般回应。他那迟钝的大脑跟着一起愣住，只一瞬，枝头原本耷拉着的黄叶向上列起，竟似火苗一般炽烈起来。巨树微仰起狰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