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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后整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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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道观,茶室。

茶室里的气氛分外凝重,越子舒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待客之道一如平常,遇见这位“旧相识”登门拜访。刚提的井水在红泥小炉上咕噜咕噜烧开,上好的毛尖茶经滚水一泡,浸出清冽甘甜的茶香。

没人说话,就连平日嘴巴不停的鹤言也不敢多出一声。

“殿下,请”越子舒将茶水注入瓷盅,慢慢推了过去。不过是滚水点茶的这功夫,老人家的额头上就已经渗出薄薄的一层细汗。

薛如忱毫不迟疑地接过茶盅,却只尝了半口便放下了。

他并不称赞茶香,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感谢之意,更没有一丝一毫与旧友重逢的感慨。薛如忱似笑非笑地看着越子舒额前渗出的汗意,一双凤眸眼神意味不明,唇畔笑意愈发明朗,而举手投足间却叫人感到莫名的威慑之意。

这茶他熟悉,西岭以西的越城建在高山荒漠之上,仅有两处洼地绿洲,而此茶便是那绿洲中独一无二的绿水毛尖,气候的差异和独特的环境造就了茶水与众不同的气息和口感。这本是专供越城女王独享的茶,是他薛如忱面子大,这才带回两盒,献给了完颜晟。

如今这茶竟出现在了小小的望山道观,着实有趣。

“殿下喝惯了好茶,怕是瞧不上小观里的粗俗之物了。”越子舒观察着薛如忱的表情,又悄悄用袖子拭去额前的汗,仿佛在掩饰着更深的情绪。

“粗俗?不不不”薛如忱大笑:“越长老的东西向来都是好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此话有一语双关之意,就连一直以隐忍沉默著称的鹤楚,也不免因他毫不收敛的不羁之态皱起眉头,鹤言并不知道他在暗指什么,但却听得懂言语间的不善,也聪明地闭着嘴巴。

“殿下此言确实有理,贫道向来乐享现世的美好,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越子舒沉下一口气,自顾自地饮起茶来。

真是只老狐狸。薛如忱盯着越子舒琥珀色的眼珠子,老道士一把年纪了,眼神依旧矍铄有神,一如他十五年前第一次见过时那般神采奕奕。

巧了,都十五年了。

当薛如忱还被叫做陈永宁的时候,他在南魏皇宫里作为质子生活的那两年中,不止一次见地见过这位名扬天下的老道士,皇宫内大小法事皆由当年的望山道观一手操办,颇受世人景仰。

而薛如忱也常常会想到,如果不是南魏灭国的那日,越子舒冲进皇宫寻找尚在襁褓中的初易安时,不曾将自己从房梁坠落的宫殿中救出,是不是也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

“长老的通达爽朗不减当年,丝毫看不到往事留下的痕迹,这一点本王着实佩服。”薛如忱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更像是等待机会捕猎的狼。

往事,往事。越子舒刚刚擦过的额头再一次渗出密密的汗珠。

往事不可追,就好比他如今地位一落千丈,只求寻得一隅安分度日;就好比他是这帝京中为数不多知道面前这位笑面王爷真实身份的之一,就好比有一位他和薛如忱共同回忆着的人早已离去。

可是谁会相信从前甘愿受累徒步登上北山,为了踏进茶室甘愿在门外等上几个时辰的陈永宁,就是此时安闲地坐在他越子舒的面前,懒散放肆得仿佛是在自家后院一般的定远亲王薛如忱呢。

如今眼前坐着的这位权势仅次于完颜皇室,想要抹掉自己在这世上的痕迹,岂非是易如反掌?

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提起“往事”。

还没等越子舒从短暂的眩晕中缓过神来,鹤言终于被薛如忱的阴阳怪气逼得开了口。

“过往既是过往,只有沉溺在往事中的人才会被岁月刻下刀痕。”鹤言冷漠木讷的神情一如往常,他的话说得很慢,却像钉子一样坚决,薛如忱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眼底的阴毒和冷酷一闪而过。

“哦?这位一定是小鹤道长了,本王许久未回帝京,认人属实慢了”他弯唇收起不小心流露出的恶意,目光一转,从鹤楚身上扫过,落在一直不做声的鹤言身上:“这位小道长有些眼生?”

鹤言被他问了个猝不及防,目光仓促地对视一刻后,白着脸低下头。

“不必为难他。”越子舒端壶倒茶,故意洒出来一些滴在薛如忱暗银绸缎的袍服上。

“看来又是长老的一位‘得意门生’。”薛如忱并不恼怒,相反,他很享受这种令人手忙脚乱的感觉,无论是故意的还是不由自主的,都会让他感受到残忍的愉悦。

“既然殿下知道这一位也是贫道的得意门生,就请殿下高抬贵手。”越子舒声音中的底气足了许多:“毕竟这小小的道观中只剩下我们师徒三人,殿下若是刻意为难,未免叫人觉得,是另有隐情?”

“本王确实希望只有长老师徒三人,可万万不要再多了旁人啊”短暂的沉默过后,薛如忱终于撕下了假笑的面具,露出了森森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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