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新年(1/5)
雀鸣虽怜悯他,但终究无法原谅他,更不可能放过他。
血海深仇,恩怨难了。
她攥紧了手中的簪子,也攥紧了活下去的希望。等到沈谧来接她的那一天,就是她自由的时候。
繁星遍布的夜空之下,坠茵带着三夏槐序和玄序,迎着凛冽的风一路朝北驾马而去。
沉睡已久的野狼终于重新睁开赤红的双眼,冲向那个囚禁了她整个童年,毁了她整个青春的沙漠。再一次归来,将不再狼狈。
是鼓声与羌笛的重奏,是狂风携卷暴雨的怒吼。
如今杭鸣谦昭告了天下,说宁国危急存亡之际杭洛国伸出了援手,是宁国国主的自大,才让杭洛国收了手。
现宁国的难民皆臣服于杭鸣谦的统治。
满口谎言,欺骗天下。
坠茵知道他已经靠不住了,于是留了九春代她管理秦楼。而她多年之后终于踏上了她早应有的使命之路。
边璐茗又来到了渡口。
这是一个小小的渡口。渡口很小。只有一张小舟的大小,铺着一条条木板。在她的手边,有一巨大的石台,上面镶嵌着一张铜镜。她看见了自己没有血迹的脸,凑近却看见铜镜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边璐茗抬起带血的手想要把镜子上的灰尘擦干净,却在指尖刚刚碰到边缘时,听到一阵沉闷的响声。镜子沿着镶嵌的地方凹陷下去。石台上映出清晰的字:
月影羡人间,化少女来探
深山渡口旁,酒落水雾边
涟漪一圈圈,宕起谁的脸
和尚念珠算,梁梦无力劝
落雪盼烈焰,锦鲤望归雁
晨钟响,朝阳照,霞云铺满天
破云散雾,曙光初现
深山渡口,无人再见
雀鸣从梦中醒来,却也再也记不得那石台上的诗究竟是什么了。
“娘娘。”见皇后醒了,福娘带着人来为她更衣。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