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四.“预兆”（1/5）

整片希姆法斯特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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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陆离潜移默化改变着安娜，安娜也在改变着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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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最开始的陆离，他或许会在有所猜测之时站在老亨利面前，告诉他儿子可能的结局，而不是相对委婉的在离开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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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怔怔望了一阵身后笼罩的雨雾，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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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到陆离身上，他点亮了油灯，坐在车厢边缘，一手拿着缰绳，另一手翻开离开城市前买的一份本地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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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跑动带起的风势与陆离做对，他手上的报纸不断地翻卷，阻拦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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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驾车。”安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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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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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退回车厢，把缰绳留给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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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报纸是本地报纸，约瑟夫男爵没有出现在上面。但首版也同样不是不朽巨人号，而是一幅名为“希望”的油画失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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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在伍迪博物馆的世界名画“希望”于昨夜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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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去失窃事件里的某种隐喻“希望丢了”，这篇新闻出现在首版仅仅因为这里是艺术之都希姆法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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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版新闻是没有任何新消息传来的不朽巨人号失踪事件——说没有任何新消息也不准确，因为列侬群岛又派去了三艘军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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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就是希姆法斯特的本地新闻，巷子里的呼救声没出现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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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报纸，陆离发现自己无事可做。这两天他睡得太多了，这时很难再去休息，甚至连打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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