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胜利之饮(九)(2/5)
雷拉的父亲还是很有远见的,他可以将女儿送去巴黎,让她在那边学好了礼仪,可是他却赶着将女儿送到了这支巡幸的队伍里。
乔治安娜估计雷拉回了自己的卧室会哭,别人的16岁都在玩,她却要面对这些事。她其实可以换一个轻松的活法,但她既然选择了一条艰辛的路,就像波拿巴在土伦之战时说的,瓶子既然已经打开,苦酒也要喝下去。
雷诺曼曾经对乔治安娜说过,当拿破仑在埃及前线的时候,约瑟芬和那个叫夏尔的英俊骑兵在一起,是为了让他去探听议会里的消息,看看那些议员有没有做对拿破仑不利的密谋。
乔治安娜是很想相信她的,女人现在已经不能和大革命时那么自由出入议会了。可是约瑟芬确实很贪玩,呆在后方的日子又很无聊,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约瑟芬和雷诺曼。
波旁王朝末期的社交生活建立在某种铺张浪费的方式上,约瑟芬那次穿着满是星星的礼服,头戴麦穗的头冠出席阅兵式就被波拿巴呵斥了。
女人是要给男人撑起场面,但是当波拿巴在里昂当炮兵的时候,他所在的营发生了哗变,低级士兵要求高级军官将灰色收入拿出来。
这事没人跟她说,或者说她身边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如此一来即便没有那么多陪伴可能还是个清闲的事。要是有玛丽安托瓦内特身边那些曲解了皇后意图的贵妇,引发了类似“白鹭羽毛”事件就更糟糕了。
当神权倒下,昔日很体面的神父也就没人愿意去当了,即便教会也想要挽回失去的人心,不过清醒过来的男人却不喜欢他们。
女人一向都比男人虔诚,但是对于这种过于虔诚的女性,男人们也是不喜欢的。
那些神父让他们有家归不得,如果说在外面必须保持礼仪,回家了他们就想放松,女人要是还跟他们耳提面命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他们就觉得这个家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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